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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繁體版 練打暗器秘訣 22章彈弓

一、彈弓之構造

彈弓與尋常發矢之硬弓,完全相同。弓胎皆竹製,以南竹胎為佳,外為牛筋,內襯牛角,首尾長十八拳。此所謂十八拳者,即自其一端起,用手握之,以至彼端,恰為十八拳也。質言之,即掌面開闊之十八倍,如掌闊二寸,弓長三尺六寸是也。此為普通之弓。

其功深而力大者,則胎雖亦為竹製,其外之牛筋,內之牛角,皆易為鋼片,兩端耳索,以頭髮、銅絲、麻等合製之。此弓之力較強,發射亦遠。弓上激矢之弦,皆以絲製,間有劈鹿脊筋成絲和頭髮雜絲製之,較為牢固。

弓之全體可分數部,其把手上處曰駙,其梢曰弓肖,兩端架弦之處曰峻駙,兩旁曲處曰弓淵。至於彈丸,平常皆以富有黏性之土和膠搗勻,搓之成丸,哂至極幹,即堅硬可用。然亦有以銅鐵鑄成彈丸者,平常之人,能以二力半之弓發彈,亦可傷人;若在四力以上,則力猛丸速著人必死矣。每力為九斤十二兩。此分量乃在弓製成後,縛弓於秤鉤之上,一人在其下鉤住弓弦,拉足至滿月狀,秤桿上所得之斤兩,即為弓之力數。

凡在平時,弦宜卸下,用時加上。否則弦不卸,弓易受傷。其卸弦、上弦之法,則拄弓於地,而以左腳找住下面弓淵之內側,左手折弓使前屈,右手則司上卸其弦之責。弓不用時,宜加弓鞬而懸之,切不可令感潮濕燥烈之氣,否則佳弓必損。

如臨事時,則負韃自隨,加弦於弓,抽之即出,扣弦即發,亦甚便利。韃以革製,形略如弓,長沒其三之二,而三之一則露於外。丸盛於囊,囊亦革製,與盛鐵蟾蜍者式樣相同。每囊盛彈丸約數十枚至百餘枚。如能發連珠彈,則大敵圍攻,亦所無慮。

二、彈弓之練法

彈弓之練法,第一步即是開弓。弓之力數,固須視練者之實力而定。然實力不及二力半者,猶須先練足膂力,然後可練開弓、打靶等法也。因實力過小,如在二力以下,非但所發之彈不能及遠,且彈力不足,即中人亦不能傷,與不中同一不能發生效力。故練此彈弓者,必先有二力半以上之實力始可。

開弓之法:左手執弣,一把統握,虎口向上,掌心向右,臂平直舉於前,以虎口及掌內側之處托弣之內;右手則以大中食三指扣住弓弦之中部,向後拉引,屈肘向內,肘平於肩,至弦引過眼後耳前為度。此所謂“左手如托泰山,右手如抱嬰孩者” 是也。開弓時身略偏左,上部略向前俯。至於腳步,則無論何種皆可,唯必須立定腳跟。

拉弓之時,有數忌:一眼不顧手,二手擎弓動,三腳步不固,四身體拙強。所謂眼不顧手者,即自己之兩眼不能顧到兩手,或顧此失彼,手眼相離,必難取準。手擎弓動者,其弊在力不足,勉強拉引,以至擎抖;拉弦之手一抖,則弓隨之而動,欲取準不能也。腳步不固,似無關於上部,然在發彈之際,下盤一虛,必生坐勁,彈亦不能中的。身體拙強,即生硬不調,亦足使手眼牽制,發彈不能遂意。以上四弊,必須注意,如犯其一,所學必無成功之望。

拉弓之後,練習發彈。彈丸以三指扣之,安於弦上,引丸向後,弦亦遂開,至弓如滿月時,即釋三指,弦震彈發。同時,則將左腕一坐,以足其力。發彈之手法,不過如是,並無它術。

打時不可狂呼浪吸,使力散亂。凝神靜氣,發彈斯準。其練法,日間打靶,目標初如盤大,然後依次縮小,漸至與彈丸大小相等,則可於夜間打香頭矣,即炷線香於地,用彈打之也。至彈弓之取準,則完全在左手。一坐發彈,雖云足力,實亦司取準之道也,三年功夫,即可成就。

三、彈弓之源流

彈弓一物,由來甚久。劉向《說苑》雲:彈狀如弓,以竹為弦。向為漢人,已記此物,則此彈弓之創始,必在劉以前無疑。唯僅雲彈狀如弓,而不竟稱彈弓,是古單稱彈,以別於弓也。至以竹為弦,古制想當如此,後或有所變易耳,今則統稱為彈弓矣。 《考工記》黃帝之臣揮作弓,荀子則稱倕作弓,而《山海經》雲:少皞生般,是始作弓。 《考工記》荀子所載,皆言弓實創自黃帝時,而《山海經》則謂始於少皞之世。其說雖略異,然相去亦無幾年也。

彈弓一物,實脫胎於弓,但易矢為彈耳,雖何人所製,一時不得其考,其時間當在少皞以後、劉向以前,是可斷言者也。

彈實較弓為便。蓋彈丸便於攜帶,僅挾一弓,可免負長矢而馳驅,故後之人練者較多。唐雀融亦曾曰:擲箭彈丸之技,市井兒無不能之,安足當俠士一匕哉?是其技唐代極盛也。近代江湖上以彈弓著名者,亦頗不乏人。

昔有一少年鏢師,名孫緩兒者,拳技之外,兼擅彈弓,自負勇武,目空一切,常謂孫家神彈,固無人抗衡也。數保鏢走燕趙間,僥倖無所遇,以為綠林中人,畏其彈不敢與抗也,愈益自大,驕焰凌霄,不可一世。後又有巨賈命保萬金入都,至某銀號交割,投保者不與偕行。孫捎金於馬,囊彈負弓,單身就道,意氣甚豪,以為挾此絕技而行,不虞有疏失也。

一日至德州,投宿逆旅。有一老人先在,倚門遠眺,見孫至,睨而笑。孫如無所見,徑入,解鞍放馬。傭保導入一室稍憩,即呼酒。時老人亦入,又相值於院中。老人笑曰:“孤客囊金盈萬,不知江湖步步有荊棘耶。”孫以其老邁,不為意,慢應曰:“彈弓俱在,鼠子不足殲也。”老人一笑而逝。

次日各就道,停午入亂山中行,忽有一騎迎面至,頻頻視孫。孫怒叱曰:“注視乃公,欲何為者,不速去,彈且洞汝眸子矣。”其人微笑曰:“信乎?子不視餘,又安知餘之視子,遽欲抉人眸子,天下有是理耶?”孫語塞,怒益甚,竟出弓安彈擬其人,弦鳴彈發。其人略不措意,彈至以二指接之,凡五發皆如此。孫技窮欲遁。其人笑曰:“來而不往非禮也。”於是亦解其弓,即以孫之彈彈之,弦鳴不絕,彈亦續續至,累如貫珠。孫大窘,左右趨避,左腿卒中一彈,因而落馬。

其人一躍而過,跨孫馬,語之曰:“如斯劣技不足保一金,萬金非汝分所當保也。”言既,疾馳而去,瞬息不見。孫羞憤無地,又失巨金,計無所出,就林中縊焉。忽覺有人斷其帶,視之,則逆旅中所遇老人也,詢其故,具以告,則曰:“餘固知子技未精,過此必為兒曹所窘,今果然矣。幸老夫適至,若稍遲者,子無命矣。且隨老夫去,當命兒曹見還。”孫不得已從之行。

至一村舍,老人入呼其子至,則頃之劫金者也。翁語曰:“汝以客自負而戲之,幾累客自縊。盍以原物還之。”其人指庭中曰:“原物俱在,將去可也。以後行走江湖,當力戒驕矜。非然者,雙眸必不保也。”孫諾諾拜謝,跨而去。抵京交割後,歸隱家鄉,以小經紀自活,不復為人護鏢,亦絕口不談技擊。

有知老人之行徑者,雲為德州之武師朱守徑。父子在以神彈子稱於世。初非綠林中,以見孫驕傲,恐以是取死,乃命其子要襲之,以折其氣焰,亦點悟孫,使知江湖多奇人之意也。是則朱翁之為此,正見其熱心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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